蜜瓜乌龙

【噜啦啦元旦夜并元旦快乐！
最近总是说我开虐啊我也不想的……so新年番外来撒糖吧本来也应该甜腻腻的嘛！
然后趁机总结这一年吧？
早开了号用来发点自己写的歌词……
然后上半年写了篇BG向的奇怪小说……
下半年掉进了楼诚坑然后就……
没爬出来……
于是金缕曲十万写完了，人生如寄八千不知道有没有延续，短歌行五万五了还在继续……
认识了很多很暖的妹子，经常有小天使支持我给我送温暖谢谢你们么么哒！
好吧对我来说今年意义还蛮大的……
然后说到这篇撒糖番外？梗挺老了，看着玩吧不要太认真……
吐槽风崩坏慎入……
嗯崩坏严重。】
元旦。新年第一天。
暖暖的光从窗帘外透进来，软软地洒在地上。
明先生躺在床上眨眨眼睛，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等着睡意消退。
他终于晃晃脑袋打算起床，打算先伸手把昨天晚上阿诚放在床边的衣服拿过来……
等等，手呢？
明先生突然发现自己身上好像少了点啥。
他打算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好好看看自己到底少了啥。然后他发现自己好像坐不起来了。
……总不能在被子里躺一天吧。新年第一天是躺在床上度过的可不太吉利啊。今天还有报纸要看早饭要吃午饭要吃晚饭要吃呢。搞不好还有明台要揍阿诚要逗呢。
最终明先生今天是在被子里扭啊扭最后爬出来起床的。
“扑通”一声。
晕头转向没手没脚的明先生直接摔下了床。幸好有肉垫着不太疼。
明先生艰难地把脑袋转过去，看到了自己的尾巴。
对，就是尾巴。
经历了一个痛苦的过程明先生终于很不情愿地得出了一个他一点儿也不想得出的结论。
他好像变成了一条蛇。
哦，他就是变成了一条蛇。一条没手没脚没鼻子没耳朵的小青蛇。
身经百战经验丰富的明先生第一反应是思考自己为什么会变成一条蛇。
吃的？他所有入口的食物基本都经了阿诚的手，阿诚应该没有兴趣把他弄成一条蛇玩。划掉。
明台？那小子虽然很有可能很乐意把他大哥变成一条蛇，但是……就他看书烧书房下厨炸厨房的本事，想学会把人变成蛇？下辈子吧。划掉。
大姐？……大姐没这么无聊但是没准听了明台的呢……哦不，大姐最怕蛇了，要变估计也是把自己变成毛绒绒的什么东西……划掉。
王天风？不知道在哪儿讨饭呢吧！划掉。
汪曼春？……她要是打算下手可不会单单变成蛇那么简单。呸，划掉。
梁仲春？……借他一万个胆子。划掉。
明先生胡思乱想了半天也没搞明白到底是谁把他弄成这个样子。这时门开了。
明先生努力向上看，可惜只能看见两条长腿。
阿诚的声音传来，“大哥？”
哟你还能认出来是我很不错嘛。看来没有吓到你？
“……新年第一天你就变回去啦？好吧。我先带你下去吃饭。”
等等你好像一点儿也不惊讶啊？
明先生只觉得一双手把他抱起来，再回过神来面前已经出现了阿诚的脸。
“哟，大哥你又沉了啊。”阿诚挑挑眉。
……就你轻你怎么不上天呢！个小混蛋。
明先生很想回嘴，但是他发现一条蛇好像不会说话。
——废话你听过蛇叫吗。吐吐舌头意思意思得了。
明先生拒绝这么羞耻的表达方式，于是他安静地被阿诚抱着出了卧室。
走到一半明先生忽然反应过来，笨拙地用尾巴卷住了阿诚的手指。
就这么下去见大姐明台也太草率了吧！大姐不说明台会笑话死我的吧！阿诚你冷静一下！
阿诚看了怀里的小青蛇一眼，笑道，“大哥你不会是怕明台笑话你吧？”
哟不错啊能知道我在想什么。看来平时的训练还有效果……等等既然这样还不赶紧送我回去瞒下来啊！
“……大姐和明台又不是没有见过，你怕什么啊。反正只有这一天。”阿诚摇头失笑，脚步不停。
原来只有一天啊……明先生松口气。
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啊。
……见过？我怎么不记得明台见过他小青蛇一样的大哥啊！阿诚你等等！
然而阿诚并不理会明先生在自己手指上蹭来蹭去的尾巴，径直走向餐桌。
明台正叼着半根油条嚼啊嚼，转头就看见阿诚怀里一挑散发着怨念的小青蛇。
“噗哈哈哈哈大哥你又变成蛇啦哈哈哈新年第一天真是恭喜恭喜哈哈哈哈大哥心情还不错吧哈哈哈哈！”
哈哈你大爷。你是把哈哈当成标点了吗。小兔崽子。
明先生表示不愉快，虽然除了阿诚好像没人能感受到他心情的变化。
“哈哈哈哈大哥你看起来比上次圆润不少嘛哈哈哈哈尾巴尖都要变圆了吧哈哈哈哈看来阿诚哥把你伺候的不错嘛……对不起阿诚哥我不说了。”明台笑的正高兴，忽然收到了阿诚的一记眼刀，于是自觉恢复了老实的小弟模式。
阿诚把明楼放在自己旁边的桌子上，给他拿了根油条放在盘子里。
……我就要成为世界上第一条吃油条的蛇了吗。真荣幸啊。不会卡在嗓子里吗。
——明先生你想多了。蛇好像没有脖子，也没有嗓子。
明先生看了盘子里的油条一眼，弯下身子一口咬住开始吃。
明镜在一旁早就笑的花枝乱颤——当然也没人敢管她。明镜笑够了从手边的小盒子里拿出一顶小帽子和一条小围巾，“本来打算今天送你以后戴的……既然都变回去了就今天试试吧。”说完不由分说给把正在咽油条的明先生带上了那一顶小帽子。
……别说，还挺合适。可是怎么老掉呢。大姐你不是害怕蛇吗！那么高兴是什么鬼啊！
“我就知道戴不牢！所以特地让他们做了带子！”明镜一幅看我料事如神的表情从帽子里翻出两根带子系在……嗯我们姑且称之为明先生下巴的地方。
……大姐你还真是用心啊我谢谢你。
明先生翻了个白眼。但是除了阿诚并没有人意识到他在翻白眼，而且阿诚好像也不打算拯救他于水深火热之中。
明镜把围巾摊在手上打量一番，惋惜道，“唉，围巾好像没法系啊……肯定会掉的。”
没法系就不系大姐你心意我收下了不要太执着啊。
明台两眼发光 “大姐，系紧点就不会掉了。”
你这是想勒死我啊兔崽子。不就是让你抄了几十遍道德经吗！
明先生狠狠瞪了他的小弟一眼。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阿诚见明镜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咳了一声把脸上幸灾乐祸的笑收回去，把明楼往自己身边拖了拖。他还没打算让大哥被大姐勒死。
“大姐，天还不冷，围巾先收着吧。”阿诚笑笑，“不会只有大哥有礼物吧？我和明台呢？”
“都有，都有！别急啊。”明镜兴高采烈地又拿出一个盒子。
明先生松口气感激地看了阿诚一眼。他终于避免了被亲生姐姐勒死的命运。
阿诚悄悄对他眨眨眼睛，什么也没说。
……还是自己养大的靠得住啊。阿诚的眼睛真好看。
明先生美滋滋的看着明台拿着大姐给的一摞书扭曲了表情，觉得变成蛇的日子好像也没那么难熬了。

阿诚把明楼搬到茶几上摊开的报纸上，便到厨房收拾东西。
明先生发现自己好像没法好好看报纸了。他只能看完眼前的几个字再缓慢地挪动到另一边看下面几个字。
这样的进度好像只适用于刚开始识字的小屁孩儿吧。
明先生表示苦恼。他今天好像没法好好看报纸了。
正在这时明台鬼鬼祟祟凑过来，“大哥，咱们商量个事儿吧。”
商量什么啊你看我现在能跟你商量吗！
明先生白了明台一眼。虽然明台并不知道。他只是看见他大哥面无表情地看了自己一眼。
——哟一条蛇你还要什么表情哦。
“呐，你看你现在也看不了报纸，看不了书，多耽误事儿啊。”明台满脸诱惑，“我呢，给你念一天的书。然后下回你跟阿诚哥出去办事的时候带我一个。怎么样？是不是很划算啊？”
划算个脑袋啊。你不念一会儿阿诚也能给我念的好吗。带你出去不够回来被大姐训的，你当我傻啊？
再说了。
我跟阿诚好好的干嘛挤你个小兔崽子进来。快走！
明先生狠狠白了明台一眼。
“哟大哥你答应啦！你要是反悔我就告诉大姐哦。”明台抓住小青蛇晃了晃，“我就知道大哥最好了嘿嘿。”
好个鬼啊谁答应你了啊！别晃了老子要晕死了！
于是阿诚出来就看见明台抓着明楼晃来晃去。
“明台你干什么呢？”
明台一见阿诚过来心虚地放了手，“嘿嘿阿诚哥我跟大哥交流感情呢。大哥答应我下次你们出去的时候带上我一个。”
交流什么感情啊。你一个字没念就成我答应你了。以前知道你鬼不知道你这么鬼啊！都是大姐惯的等我好了一定狠抽你一顿小兔崽子！阿诚你可千万别信他啊！
“是你自己跟自己交流感情顺便打算坑大哥吧？”阿诚眯着眼睛看明台。
“没有啊不信你问大哥！”明台睁大了眼睛就差在脸上写无辜俩字了。……反正大哥也说不了啥……
“大哥说压根没这回事。你别瞎扯了。新年不逼你学法术，你好歹干点正事吧？看点书不行吗？”阿诚看了明楼一眼转头就飞给明台一记眼刀。
……他都不会说话你俩是怎么交流的啊！难得有一次大哥能吃瘪都不能放我一马吗！哦对不起忘了你俩一直能用眼神说话了。让我看书不就是因为我差点阴大哥一把吗阿诚哥我看透你了！
明台满脸怨念地爬上楼进了自己房间。……不该跟这俩人作对的。明台终于得到了这一年的终极指示。
阿诚转头抱起桌子上的小蛇，“大哥，我给你念吧。”
明先生点点头在阿诚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把脑袋靠在阿诚肩上，尾巴卷住阿诚的手腕。他用脑袋蹭蹭阿诚的脖子，示意可以开始念了。
阿诚觉得脖子上凉凉的触感还挺舒服的。他把报纸展开开始念第一版的内容。他的声音低沉，听起来却有种意外的温柔感。阿诚读的内容没有一句赘余，都是明楼需要了解和感兴趣的。这是他们十七年养成的默契。
阿诚的声音回响在客厅里，除了他没有别的声音。明台和明镜都在房间里做自己的事，只有他跟变成小青蛇的明楼在这里一起看报纸。
明楼趴在阿诚怀里非常享受地接受阿诚的读报服务。他有些走神。早上忽然变成蛇的别扭好像已经消失了，他现在开始享受自己什么也不需要做都有阿诚来帮自己的日子了。
……一旦接受了这种设定还真是挺不错呢是吧。要是日子就这么过下去还挺好的。阿诚喂阿诚抱阿诚给我读早报……
明先生正在遐想，阿诚突然停下了。他看着怀里的小青蛇，微笑道，“大哥，你记不记得，我刚来家里的时候，你就是这么给我念书听的……”
明先生歪歪脑袋。
怎么会不记得呢？
阿诚刚到明家的时候非常内向，胆子也很小。那时他只依赖把他捡回来天天照顾他的明楼一个人。
于是明楼常常抱着小阿诚念书。他当然不能念那些幼稚的童话书，于是阿诚小时候听过的睡前故事都是神曲一类的东西。
阿诚笑笑，“那个时候就是你抱着我，我把脑袋放在你肩上，你给我念书听……”那时不管书里的内容有多可怕阿诚从来不做噩梦。因为那所有的内容都伴随着一个温柔的声音。那声音融入他的梦里，再可怖的场景阿诚也一点都不怕。
有大哥陪着他呢。怕什么。
于是家里的很多书在阿诚心里都是有声的——都是明楼温柔低沉的声音。他的感情他的理解都跟着他的声音进入阿诚心里。所以后来阿诚为人处世越来越向明楼靠拢，那是烙印在声音里的一种特殊的感情。明楼用声音向他传递，而阿诚把它刻在骨子里。
“……那时候我就想什么时候我也能这样给你念一次东西。挑你喜欢的，一个字一个字地念。把我想的都这样告诉你……可是你好像从来不需要我给你念。”阿诚看着怀里明楼的眼睛微笑，“幸好还有这样的机会。”他小指勾起明楼的尾巴，“大哥，新年快乐。”
明楼沉默。良久，他把脑袋放在阿诚脖子旁蹭蹭，尾巴放在阿诚手心一笔一划描出几个字。
“新年快乐。”
阿诚一愣，随即又笑起来。他重新拿起报纸，“大哥，我接着给你念。”
温润低沉的声音重新回响在客厅里，柔柔的光洒在地上。又是人间好时节。

明先生躺着床上看着阿诚摆摆手关上门离开，把身子又往被子里塞塞，准备一觉起来迎接变回人身的自己。
被子里还是有点空啊。唉。刚才应该留阿诚一起睡的。
明先生迷迷糊糊地想，随后便合上了眼睛。

白光再次洒在地上，明先生睁开眼睛。
嗯，有手有脚，挺好。
明先生美滋滋地换上衣服开门出去，客厅里空空如也。
嗯？阿诚还没起吗？
明先生觉得有点不对。
他上了楼也不敲门直接开门走进去，就看见门跟前一只小狗眨着眼睛看着自己，脑袋放在自己裤脚上蹭蹭。
……果然早就起了啊。
明先生居然先冒出了这个念头。
他弯腰抱起小狗，盯着它的眼睛看。
我家小阿诚果然变成什么样都好看。尤其是眼睛。
明楼拍拍怀里的小狗，“走吧，我们去吃饭……”

“大哥？大哥！”
嗯？不是不会说话的吗……
明先生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见面前的阿诚一脸担忧，“大哥你怎么了？”
“嗯？阿诚你不是变成狗了吗？”
明先生迷茫地问。
“……我看大哥你挺好的。故意新年起晚的吧。”
阿诚白了明楼一眼，抓过衣服拍在明楼脸上，“赶紧起。”刚睁眼就说自己是狗……很好。很好。
明先生慢慢坐起来穿衣服，转头愣愣地看着抱着胸站在一边的阿诚。
原来是做梦啊……
嗯不过梦里的阿诚还是蛮可爱的。
阿诚见明楼盯着自己看，开始心虚地反思昨天晚上的安神香是不是点多了。
最近几天明楼一直休息不好，昨天晚上阿诚就找明台要了他最近制的安神香好让明楼好好睡一觉。
第一次用连明台也不知道该点多少，阿诚就自作主张点了一小块。
……看大哥这样子不会是睡傻了吧？
正在阿诚发愣的时候明楼忽然笑了，
“阿诚，新年快乐。”
阿诚看着微笑的明楼，脑子里的念头全消失了。他放下手走近明楼，看着他的眼睛微笑道，“大哥，新年快乐。”
又是一年。

明台房间里。
明台慌慌张张地把安神香往床底下塞。
方子好像搞错了……大概会梦见一些奇怪的东西。阿诚哥不会已经给大哥点了吧？赶紧毁尸灭迹吧谁也不知道是我做错了！
话说回来，大哥到底会梦见什么呢？

【顺便2015就要结束了有什么对我的印象或者看法求评论！没人陪聊的话私信我也可以哒反正我也很闲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