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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过新年,正月里的廊州酒馆里还没有多少人,大多数人此时正在家里享受新年的余韵。
公孙泽和包正坐在空荡荡的酒馆里,点了几盘小菜和一壶花雕,正一杯一杯地对酌。他们两个都是没什么牵挂的,包正自不必说,父亲早逝,寡母将他抚养大后前几年也病逝了。公孙泽七岁就父母双亡,是他哥哥公孙亮一人将他和公孙薇带大。如今公孙亮已经不在,而公孙薇嘛……自然有展超陪着她。最近江左盟有没有什么事情,关系渐好的二人索性到酒馆里喝点酒,聊聊天。
“真奇怪,你不来廊州廊州也不出事,偏偏那天你一来就死人。”公孙泽晃荡着手里的酒杯,面上已是微红,一看便是醉了。
“这又怪不了我。”包正摇摇头,仰头又喝下一杯,拿起酒壶要给公孙泽倒酒。
“唉,我可不喝了。一会儿要是再有什么事儿,醉醺醺的怎么处理啊。”公孙泽躲过包正倒酒的手,忽然看着他嘿嘿笑起来,“你醉了吗?”
包正失笑,这醉鬼还有心思管别人,“长这么大,我还没喝醉过,怎么样,你要不要试试看?”
“不不不,不跟你比。真是不公平,喝酒都喝不醉……”公孙泽连连摇头,嘴里嘟嘟囔囔。
包正一边笑一边摇头。公孙泽一向是个有些凌厉的人,脾气直,连句软话都不乐意说,平时对他可少有什么好脸色。不过这个人刀子嘴豆腐心,这一喝醉就什么都露出来了,“唉,你还是喝醉了比较可爱啊。”
“嗯?你说什么?”公孙泽费解地看着他。
“没什么,没什么。”包正笑笑,“老板,结账!”
深夜,廊州。
冰冷的剑横在脖子上,已经割破了皮肤,似乎血已经慢慢的向下流淌。
“你……你是谁?放过我,我什么都可以给你!谁让你来的?我可以给你双份的报酬!”
身后冷笑一声,“我什么也不要,只要你的命!”
呼号声变得凄厉,“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
“背叛吾王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你只是第一个。奈何桥边且等着吧!你绝对不会一个人孤零零地走黄泉路的。”剑动,殷红的血猛地喷出。
感受到手上被温热的液体包围,那人畅快地笑了一声,把尸体扔下,用手在墙上涂着什么。
晨光熹微,货郎挑着担子走进小巷。
“啊!来人啊!死人了!血眼!又是血眼!”
远离了血腥的金陵,仍是大雪纷纷。冰冷的空气里,一切都显得格外凝重。尤其是梅府里的人,进进出出却没有一句话,大概是都已经知道,自己的主人命不久矣。
“你永远不知道听大夫的话!非得把自己折腾死了才甘心是不是!你看看你的脉!你自己摸!”蔺晨对着躺在床上的梅长苏发飙,“就这游丝一样的脉象,像活人的吗?要不是我和晏大夫帮你吊着,你早就是个死人了!我们两个千辛万苦地救你,就是为了让你自己败坏自己的吗?”
“咳咳……我知道。多亏了你们俩。我也没办法,这病就是恶化了,我能拿他怎么办?”梅长苏剧烈的咳嗽着,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来。
“你就不能先歇几天?”蒙挚忍不住说道。
梅长苏叹气,“怎么可能呢?”
蔺晨沉默了一会儿,“那件事,我既然已经答应你,就不会食言。你就不能让自己休息休息吗?那些事,我来替你就是了。”
梅长苏仰着脸,看着房梁上斑驳的木纹,“蔺晨,你知道我是没法置身事外的。”
“可是你这样根本连半年都活不到!”蔺晨气极,别过头去不看他。
飞流飘到梅长苏床前,“听话!活着!”
梅长苏只是笑笑摇头。在座的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根本劝不了病床上的这个人。他虽然病弱,心里的主意却比谁都正。
“宗主,宗主!”黎纲从门口飞奔进来,“谢玉死了!”
“什么?”
【这章有点短……提纲列的有点问题XD凑合看吧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