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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靖/楼诚/正泽】金缕曲28

廊州城里氤氲着一股压抑的气氛,在人没抓到之前,谁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是下一个被杀的人。

公孙泽看着已经转了不知道多少圈的包正,有些烦躁地道,“你别转了,又转不出结果,转什么啊。”

包正看了他一眼,继续转。

公孙泽皱眉,刚要开口,展超便匆匆忙忙跑进来,“舵主,有人在城南发现一具尸体!”

“谁又被杀了?”包正停下脚步问道。

“没人被杀……看衣着,可能是那个杀手。”展超犹豫道。

“那个杀手?”包正和公孙泽对视一眼,一起走出门去,展超也连忙跟上。

城南的春来街上,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一堆人,公孙泽等人挤进去,看见江左盟的人正把尸体周围七尺的范围围了起来不让他人靠近,百姓们都在这个范围之外围着。

地上躺着一个黑衣人,脸上没有蒙布,但看眼睛周围依稀可辨是当时那个嚣张的杀手。他成一个大字躺着地上,眼睛圆瞪着,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心口上插着一把剑,但看那血的样子,人已经死去多时了。

“舵主,这是这人身边留下的信……”帮众把一个信封交给公孙泽,上面写了“公孙舵主亲启”五个字。

公孙泽打开信封,抽出几张信纸:

“公孙舵主,久仰大名。荆煜这几日不经我允许就给阁下造成了不少麻烦,实非我所愿,故此用他一条命来給公孙舵主赔罪,希望你还满意。但贵盟中所死之人皆是我该杀之人,所以公孙舵主也不必介怀于此。阁下今日有此成就,想必你哥哥泉下有知,也当宽慰。如要见我,一月之后,凉州等你。孔雀明王字”

公孙泽看到后面几乎咬着牙,待看完之后一把将信纸攥成了一团。他刚才看信的时候并没有避着包正,所以包正也在一旁看完了全信。

包正伸手搭在公孙泽肩上,“放松,你答应十三先生什么来着?他明显是故意刺激你,你要是真气的不行,反而合他的意。”

公孙泽铁青着脸一言不发。

包正叹口气道,“半月之后我陪你去凉州,廊州的事务可以交由十三先生暂代。”

公孙泽这才有些不可思议地看了包正一眼,“你……愿意陪我去?”

包正耸耸肩,“怎么了,难道我不像这样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

公孙泽白他一眼,脸色却好看不少。他先一步走出去,又回头看包正一眼。包正会意,笑着走上去与他并肩,一把搭在公孙泽肩上。公孙泽面色似有些别扭,却也没拉开他的手。两人就这样向远处走去。

“你们就凭这一封信去凉州?万一这是孔雀明王的陷阱,你们哪还能回的来?”十三先生一听,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

“如果我们不去,廊州必定有更多的麻烦。”包正却不急,“春来街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都有不少人经过,孔雀门的人能不被人察觉地把尸体放在春来街并且安然无恙地离开,足以说明他们在廊州已经布下了不小的网,即使我们这次不去,他们也会继续作乱。由此看来,倒不如深入虎穴,看看孔雀明王到底想干什么。如果他想杀我们的话,在廊州完全可以动手,却不必非要引我们去凉州。”

“是。以目前的局势,继续待在廊州,反而会有危险。更何况,我必须找到孔雀明王,弄清当年的真相。”公孙泽恳切地看着十三先生,“您难道就不奇怪吗?我哥只传来了孔雀门与北燕勾结的消息,便受百刃之刑被抛尸街头,而孔雀门也如遭受重创一夜消失,这如果仅仅是一个叛国的消息怎么可能做到呢?赤焰,誉王,孔雀门,我哥,十一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您就一点也不想知道吗?”他看着十三先生似乎仍在思索,突然悲声道,“先生,那是我的亲哥哥啊!他不明不白地死了十一年了,我如果不知道为什么,还配当他的弟弟吗?”

“而且如今北燕出兵大梁,若孔雀门依旧插手其中,难保此战大梁不败,届时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国难当头,先生您还要犹豫吗?”包正站在激动的公孙泽旁边沉声道。

“……”十三先生长叹道,“你们去吧。我老啦,不能再四处奔波了。但是无论如何,你们俩一定要平安回来。我再也不想看见第二个阿亮了……”

十一年前,那个与公孙泽面目相仿的少年也是如此这般慷慨激昂地要去孔雀门做卧底,主持天道匡扶正义。谁知一去三年,再回来他已经是一具尸体。

公孙泽知道十三先生的意思,想起死去的兄长,心中一阵凄凉。但他很快振作起来,向十三先生深深一礼,“这段时间,盟里的事情就拜托您了。”

“我明白,你们去吧。”十三先生摆摆手不再看他们。二人对视一眼,一齐退出去。

十三先生想起了前一阵梅长苏留下的关于江左盟的遗书,由十三先生暂代,待公孙泽查清公孙亮之事后,将宗主之位传给他。这样来看,待公孙泽自凉州归来之日,就是他接手江左盟之时。

只是不知道还有没有那一天啊……十三先生叹气。北方龙盘虎踞,孔雀门更是阴险毒辣。这二人此去究竟如何,还未可知。

十三先生把目光转向窗外,依稀记得十一年前公孙亮离去的时候,好像也是这么一个好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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